殊康

【杰罗麦×你】Sunrise

  JeremaihValeska with flixerLuhnew

2千的印象麦,小片段。





1.


“一个人想要在水深火热的世界中生存,要的可不只是勇敢和坚强。”

当杰罗麦用第二种说法将这个客观公允的规律重复出口时你就已经开始失控了。失望,痛苦,懦弱和过劳死前回光返照的病态兴奋浮现在你雉幼破碎的脸上。瓦勒斯卡不止一次推翻你的理论。奉为圭臬的理论。从小杰罗麦就格外聪明,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将黑白颠倒,诡辩和批判,这是你以为的。在你第一次告诉他只要人本身乐观面对生活时就可以得到快乐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嘲笑你的不切实际了。


“你快乐吗,fliy?”

“我很快乐,Jeremiah。”你郑重其事的说。

杰罗麦笑了,春日的暖阳照在少年略显苍白的脸上,你满怀期望的等待着男孩的下文。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略比你年长的瓦勒斯卡是你昏天暗日的马戏团生活全部权威。他长相漂亮,举止有礼,聪明而脚步轻捷,喜欢独来独往,是你废了好大力气才交上的朋友。那个时候杰罗姆正因为偷饼干的事而养伤,你提着巴掌大小的草莓蛋糕探望他,敲进门发现他带着小眼镜。那是你被亲生父母抛弃的第二天,后来你才知道马戏团有两个小瓦勒斯卡。杰罗麦获得了瓜分杰罗姆蛋糕的许可,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他说这是“朋友单独准备的礼物”,而掠夺是不礼貌的。那天兄弟俩过生日,希斯罗先生准备了苹果派和奶油布丁。杰罗姆被母亲叫了出去便再不见踪影。


“亲爱的fliy,你不快乐。”

你把垂掉的头抬起来。有白兔在草坪上打滚,你盯着野兔的影子,不久后就发现草坪周围密密麻麻全是野兔的影子。你曾亲眼见过它们交配,生出小兔子来一口吃掉,他们甚至不会易子而食。

“亲爱的。”

你不知道杰罗麦为什么这么叫你,你只知道他疑惑的望着你。或许你刚刚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过他很快就把话题拉了回来,你意识到他或许有什么重要的话说,不然以他不亲人的性格不会把话题进展的这么焦灼。

“嗯。”你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假如你快乐,你或许就不会重复强调了。这只是你杜撰的浮于表面的东西,只会让你看不清你的生活。”

杰罗麦思考许久加了半句:

“我不希望我们在生活里病入膏肓了。你一直是我的亲人,我爱的人。”

这很别扭,因为你明知道你们二人的关系没有他话说的耳鬓厮磨。这很令人痛苦,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接了他绵里带针的一招。

聪明人总喜欢一针见血,而善于欺骗的大师会先从情感上把你正面击破。杰罗麦不留痕迹的观察你的表情,抬手擦干了你伤痕累累脸颊上的泪水。

“他们是大人,我没有办法。”

你哽咽的想要一个怀抱,杰罗麦也给了。瓦勒斯卡身上有一股棉花糖的焦香,这源自生活所迫。

“我们会有办法,fliy。”

你听他的话从头顶传来,依依不舍的离开这个冰冷柔软的怀抱。杰罗麦的目光笔直,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二三十个拖车房子鳞次坐落在马戏团戏棚不远处,演员们蚂蚁一样走动,辛劳而快乐不在他们身上沾有半分。夜晚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狂欢和放纵,白日则像醒酒的柠汁铺平板他们整个人的生活。你看见了杰罗姆,他在打扫着象粪,肮脏的白日让活泼的少年沉默寡言。


“我们会有办法不住在这,fliy。”




黑夜里你回想着杰罗麦白天使人慷慨激昂的个人演讲,在夜晚坐直身子冲着车窗斜下的月光祈祷。




“Jeremiah。”

你敲打着瓦勒斯卡家的房门,礼貌的把手放的很轻。门开了,是杰罗姆。你略显惭愧的对上那双劳累惊讶的绿眼睛,冲杰罗姆说了声早安。


杰罗姆把你拉进家里,用牛奶和风干了的吐司片款待了你。你吃着面包等待着杰罗麦回家,直到第三次意识到杰罗姆的目光一直放在你身上。


“Jerome,你有什么话说吗?”

你毫无意识的吞下一大口吐司,直到嗓子开始疼了才想起来喝牛奶。杰罗姆应该是注意到了你的走神,还是他盯着你也是因为你的走神———他毫无必要的将你手边的牛奶递给你,像是照顾一个耄耋老人。


“谢谢你。”你咽下大半杯牛奶。


“Jeremiah出去了。几天前他们麻烦着要把他送走。”


你看着小瓦勒斯卡微笑的表情,这表情让你感到不妙。你最终毛骨悚然的避开了杰罗姆灼烧着的视线,若无其事的看着墙壁上的画。


“这一次可能也无功而返。”

“他们为什么把Jeremiah送走?”

“哦,别闹了。”

你正好看到Jerome前些天画的你的人物肖像。可爱之余被杰罗姆主观的曾添了不少呆滞。


“Jeremiah很喜欢你,对吗。”


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换句话说,你脑袋空空一时间不明白杰罗姆的意思。小瓦勒斯卡用跳脱到只有自己能懂的思维和根本没放任何心思去聊天的你谈话。你开始力争一个完美的答案。


“就像我们互相喜欢。Jerome。就像你们兄弟俩一样患难与共。”

你故意把话说的很重,故意去曲解他的意思,故意把杰罗姆描绘成一个感伤的情绪动物。你决定再去看他,长久而坚定的,以此来打消他的疑念和灭他的威风,于是你回头了。

男孩陷在昏暗房间飞舞的尘埃里,身上的格子衫褪色而沾满油渍。杰罗姆纤瘦而悲观,体无完肤的把自己折起来坐到被老鼠咬断过的木凳上,看你的眼睛依旧故作跳脱和风趣。

从小杰罗姆眼睛里就有一种病态的痴狂,他的快乐也与众不同。遥远忧郁的下午格外的漫长,杰罗麦所揭露的原来是你与他弟弟的通病。


“我不希望我们在生活里病入膏肓了。”





夜晚,瓦勒斯卡的拖车燃起大火。


这自然是见不得人的手段,杰罗麦曾将你叫到怀尔德家,孤单的失独家庭突然要迎来儿女双全,欣喜的怀尔德夫妇亲吻了你的脸颊并预先将你留在了家里。杰罗麦并没有那么幸运,他有舍不得自己的亲生母亲,希斯罗先生的极力阻挠和扎克舅舅的未置一谈。在一场大火里,一切反对的声音都被烧成灰烬。




2.



回家吧,fil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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