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康

【杰罗姆×你】在你的枪口上插一朵香水玫瑰

  JEROME VALESKA WITH BERYL CARROT


想写点甜的,还想写点疯的。


大概是两个可爱的小疯子的愉快游戏?




(扔脑子)














“杰米,假如我是你的话,我会把他整张皮都剥下来。”


瓦勒斯卡迟钝的看向你。你不紧不慢的咬着进门前在大厦路口抢的苹果,真诚的有点虚伪:


“我觉得这位先生宁愿牺牲生命去成就一个伟人。”


这奉承根本前言不搭后语,是疯子的思维。假如杰罗姆的脑子现在解冻的差不多了,就会发现这可不是什么理所应当的耿介。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脸都吓绿了听你们断断续续讲演,吃苹果的声音在广阔的空间里回声。杰罗姆一边不紧不慢的思索,好像刚刚认识这个世界,哼出一句话:


“我们没有时间了,甜心。”


你把头偏了,看他的背影。从粘血的皮鞋一直看到渗血的侧脸,然后不假思索的把匕首掏出来,刺入身边放弃挣扎的男人的手臂。


杰罗姆的耳朵不会冻不好用了吧,那就是默许了。你记得那场西奥组织的马戏团慈善表演,他还阻止过你去随便下地开枪呢。那时候他生气了,似乎是真的生气吧,他说什么来着?


不要扰乱公共秩序,是这样的吧。


杰罗姆哼着歌,诡异的和男人皮开肉绽的尖叫合拍,像是在喉咙里碾碎一段爵士。


你终于停手,但是男人的惨叫仍不绝于耳。杰罗姆把摄像机修好了,不断调整角度。你现在倒是颇为有正事的跳下桌子去给他端着点摄像机,他的表演灵活自如。


“警官,好久不见。”


你敬听杰罗姆礼貌的慰候。


“也许是这样的,我活了,意想不到吧?”


接着就是笑,浑浑糊糊的把一张脸都贴相机上背一篇大表记。你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杰罗姆一个趔趄,接着就在下一秒拉着你的手拔足狂奔。像逃跑,那副架势也许你毛毛虫一样拖在地上他也会头也不回的死拉着你疯跑。


  

你逐渐有些看不清他大长腿的影子,直到跑到七层楼底下听见一声巨响后在逐渐放慢心跳得速度,杰罗姆同样放慢脚步,捂着你的耳朵给你留出余分看顶楼的爆炸。


你后知后觉的回头看他,火光把他的脸照的更惨白,红头发还是冻干的,傻傻的舔了舔自己嘴角流出的血,随便看你一眼。






自从你的男朋友重生后,你的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幸福。


瓦勒斯卡似乎很喜欢和你出去闹,任你人前人后像个树懒一样贴着他,盖上他弯弯的鞘翅一样的眼睛玩睛猜猜我是谁。


杰罗姆很给面子的把什么不知道是从地上捡的刀还是光明正大抢的枪放下,开心的用满是硝味的手翻过去逗你笑。也许除了你没人会这么莽撞的往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人吃痛的刺猬上贴。你变本加厉的在他喊你的名字的时候往他毛绒的脸蛋上亲一口,但是在某个平常又喧闹的下午后盲目的亲了一嘴口红后再也恶心的不那么做了。




有的时候快乐的发出少女才有的放肆的尖叫,杰罗姆瓦勒斯卡把脸埋在你漂亮的咖色头发里,镜子里看上去你好像卧在彩色陶瓷盘子上的鸡蛋。


疯子毫无节律的烟花表演,你趁着GCDP围过来时用小刀扎破警车车胎,然后在成功被詹姆斯戈登拎到后凄惨的求饶。警官先生软硬不吃,势要把你打入阿卡姆。


然后你看他给你上铐子,关在警车里,好去抓坏蛋头头。你用高跟靴子上的跟去够车钥匙。


一共来了几盒子警察啊!你想。没有一个人去看着你。


杰罗姆发现你不见了,你能看到人流都往警车这边赶。漫长的等待里,蹭上你的先是一只黄色的衣角上的纽扣。你看着杰罗姆费解的松开铁铐,绕到驾驶座上打算把车开回哥谭精(feng)英(zi)的堡垒。


你尴尬的嗫嚅:“那个,杰米,车胎被我给扎了。……”


杰罗姆回过头看你,你第一次承认他要比你靠谱。熄火声在杰罗姆看大聪明的表情里沉默下去,最后还是拿的斧头把锁砍开了。




杰罗姆很奇怪当初是怎么爱上你的。


也许是因为你是他亲自捡的,在当疯子不是疯子的时候。假如你没有神志不清了一定不会去拿着根撬棍就有胆和男人搏斗了。恰巧那男人醉醺醺的卧倒了,在你一次敲击后再没了动静。


你知道他只是昏过去了。也许他再次睁开眼睛你就会蒙难。母亲揪着你的头发问你为什么,癫狂的骷髅脸向你的头上贴。


也许你真的神志不清了,冷静的直视着你的母亲。她去像整条窄巷子的女人一样从事着性工作,用这所谓的低薄薪水交可以继续工作的房租,一天两顿的路边摊喂养你长大,然后再把你竞卖出去作为她离开苦难的资本。


你把撬棍向上一拎,刮烂了她的手臂和侧脸。大家都疯了。母亲不顾一切的拿扳子砸你,却因为气力不均砸到了晕倒了的男人头上。


男人的头被砸裂,你确信他已经死了。“你把他杀了,杀死了!”你冲失惊了的母亲咆哮,然后趁她脚软的跌倒在地时逃走了。





你忘了是在哪条街口遇见男孩的,只记得是你饿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吧。人群是死灰色的,空气阴冷潮湿,你就连和流浪汉坐在一个纸板上的机会都没有,僵尸一样游荡。


那个穿牛仔裤的男孩手上有一个面包,也像你一样浑浑噩噩的游走。鼻血流满了他的半张脸,他就拿面包纸干净的部分去擦,另一只手松松的拿着面包。


你用最后的力气抢走了男孩的面包,边向小巷子里逃,嘴也不闲着去狼狈的啃着难得的食物。男孩穷追不舍,直到你被自己绊倒,膝盖蹭出两片血迹。


你没想过他只会静静的看着你欲泪的爬起来,膝盖打结的默默把吃剩的面包还给他。


他看着被你咬了一大口的面包,皱着红色的眉毛看你:“…你吃吧。”


你开心的笑着和他说了声谢谢。


男孩把你带到了他住的地方,可能是他认为这也不叫救助。他说他帮不上你的忙,但是至少可以让你吃上一口饭。他说自己叫杰罗姆。


杰罗姆的睫毛亮晶晶的,像一只漂亮的小狐狸。他一边低头给你涂碘伏,一边问你为什么流浪。你虚空的拍了拍他火红的头发,假装思考。


“我是逃跑的。”


你看瓦勒斯卡小心的给你擦好伤口,然后鼻子又开始流血。他不得不捂住脸跑到一边的铁皮水桶上洗脸。你本以为男孩会开口询问,但是他只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了一句:




“那你就别回去了,是吧。”





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你会在瓦勒斯卡遭受毒打的时候拿瓶子砸莱拉的脸。当然愚蠢又鲁莽,莱拉吧恨火发泄在你身上,杰罗姆只能像一块铁板一样挡住你,然后再在众人赶来时被拉出去不管不顾。


你学了乖,去和杰罗姆一样给马戏团所有人刷盘子。瓦勒斯卡爬上梯子挂彩灯的时候也会搭手,做最累的最肮脏的工作一声不吭的卖力。


牵上瓦勒斯卡的手,走过熟悉的街道,有乞丐去向街上自己活着也煎熬的人乞讨。杰罗姆有的时候会拿攒下的钱给你买一只蛋筒吃,紧挨着自己曾经吃吐了的热狗摊的冰淇淋车,等到男孩咬了一口你的蛋筒后亲吻他樱桃色的嘴巴,奶油味道的。


所以即使到了最后,你也愿意跟着他处理莱拉的尸体,然后幼稚而天真的询问他。


“杰米,今天我们还能出去玩吗?”


你用地板刷把最后一点血迹擦净,看杰罗姆用毯子把莱拉包裹好。远处有点光亮了,观众们的掌声如雷,连在拖车里都能听见。


“当然,小贝利。”


他冲你露出一个狡黠又夸张的笑容,而你发自内心的快乐嘻嘻笑。只有杰罗姆才会在你即使被打断骨头的时候也这么高兴时不会骂你是疯子,因为你们是一样的。






晚上瓦勒斯卡抱着你睡觉。你总是趁他熟睡的时候把他染满血污的脏衣服丢出去,还有他带回家里的破烂:各种的凶器。然后跳回床上,被瓦勒斯卡随意丢在被褥里的小刀划开一条口子,愤怒的摇醒他。


“你可不可以不要随便乱丢东西!”


杰罗姆先是疑惑又迟钝的醒过来,看清你的伤口和小刀后惊讶的哦了一声。你抹了抹床单,委屈的抱怨:


“这么湿我可怎么睡啊。”


瓦勒斯卡打开灯去寻找纱布,然后无功而返———看着你给自己的腿上草草绑了个结止血,冲自己嘟囔。


“我饿了。”



  

也许是感到内疚,其实是杰罗姆无论何时都能干到的事,你们两个凌晨一点在别人要不是睡觉要不是买醉的时候跑到一家蛋糕店。

  

卖蛋糕的是一个老盲人,瓦勒斯卡收起枪点了个和盆一样大的栗子蛋糕,你知道他没有带钱。


你挖了一球蛋糕吃,是那种并不劣质的实料蛋糕,甜糯柔软的让你幸福的眯起眼睛。


老人在一边擦炉子,店面虽小但是干净整洁,空气里隐隐约约的沉香,彩漆色漂亮的墙壁,装裱的小孩的涂鸦画,一笔一划的勾勒着一对小人。老人走过来,两只手上各拿了大杯的饮料。


“先生,屋子里的东西几乎全部都是彩色的呢。”你口齿不清的说。杰罗姆早就起身在店铺里乱逛了,而你也再吃不下什么东西。已经是凌晨四点,窗外的行人开始熙攘。

老人手上粉红色的汽水乖巧的吐着泡泡,他尽量不会让满满两整杯饮料撒出来了。



“没错,这都是我自己涂的。小姐先生,如果你们想的话可以品尝一下本店免费赠送的饮料。”



你说了声谢谢,挨着口沿喝了一口,是西瓜味道的。老人还在笑,笑得很和蔼的面着墙,就像他真的能看见一样。



“这样的搭配让人兴奋和高兴,很天真。”



“因为所有人都是孩子,不是吗?世界是漂亮的,让我们义无反顾的为它快乐。”



“就像你做的蛋糕一样好吃,先生。”



老人温吞的循声笑了。岸滨的薄雾随着太阳的浮起而逐渐散去,彩霞一览无余的洒满整片天空,染红了远方流离的河水。



“可是我今天就要走了,小姐,我的家人在等我。我把这个栗子蛋糕送给你,希望你以后的生活也快快乐乐的。”




“……谢谢你。”










枪响之后杰罗姆用老人口袋里的纸巾擦了擦你脸上的污秽,笑着牵起你的手,吹了声口哨:




“去警察局再来一场演出?”


“还是去新建游乐场上玩几次过山车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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